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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府提举常平茶盐司厅壁题名记绍兴十年七月十六日 南宋 · 徐康
 出处:全宋文卷三九七八、《南宋文录录》卷一○、《吴郡志》卷七、《吴都文粹》卷二、《长洲艺文志》卷一
官舍题名,其来久矣。
非特纪岁月、次先后,而其人之贤不肖,治行之能否,亦繇此可考焉。
自守令而下,凡在官者,未之或废也。
初,元丰崇宁之间,尝遣廷臣分行诸路,号提举措置盐事,除授继踵,而屡经并省。
政和之二年,始罢官鬻,行新钞盐法,于是两河、二浙、荆湖、江淮复置提举司以总之。
宣和五年,又分淮、浙为两路,则八州军三十八县隶焉,治平江府
今在府治之东,听事独无记。
康之承乏,又当兵火后,案籍残阙,欲为之而未暇。
会朝廷纂修先帝实录,史官移文郡县,诸司取会题名,于是网罗阙遗,访问故老,得承议郎晋明而下,讫于朝请大夫石彦和,凡二十人,皆以日月为次。
其未分路,则或治会稽,非今所部。
书之以著其始,而阙其所不可考者,裒而刻诸石,以备采择焉。
惟政事之在天下,莫如财用,而山泽之利常居其半。
管仲治齐,谨正盐筴,国以富饶,用能成九合之功。
汉唐以来,盐铁榷酒均输之议纷纷不同,而常为国家大计,所以制四夷,安边足用之本。
善乎,魏尚书邢峦之言:「圣人敛山泽之货以宽田畴之赋,收关市之征以助什一之储,取此与彼,非为身也」。
史中尉甄琛请弛河东盐池之禁,以为:「为民父母而吝其醯醢,兼有群生而榷其一物,是专奉口腹,而不及四体也」。
讥之曰:「坐谭则理高,行之则事阙」。
于时咸以为然,世宗卒从议。
其后豪贵封护,甚于官司,乃复禁如初。
夫古今异宜,治非一轨,下三章之约于结绳之代,犹为密网。
太古之无事,后世非所及,而欲虞衡之官,捐利于民,安在其为知务也!
与其赋外横敛,曷若权制商贾,为不失重轻之术哉。
为今之法者,近是矣。
钞有茶、盐、香、矾四等,茶盐之课,故岁至七百万缗,盐利居五之四。
并海县道煮水者六所,额以斛计者,常不下百五十万,则所以裨国计以图恢复之功者,夫岂少哉!
而康独有感焉者,四人之中,农为最劳,以其终岁勤动,寒耕而热耘也。
今所谓亭户,则过于此。
加以负山带海,顽犷成俗,急趋利而轻犯法。
使输货于官者,价直以时,毋或高下,则盗贩息。
盗贩息,则抵冒少,犴狱简,不但公家利其入而已。
故乐以告后之人。
厥初建官,兼治香矾,后不复较,而以摘山煮海,正其名称,谓之提举茶盐公事司,盖自宣和七年始也。
绍兴十年七月十六日右奉议郎提举两浙西路茶盐公事徐康记。
萧衍义阳之鉴 宋 · 李舜臣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五五、江东十鉴
臣闻夷狄之所以据有中原者,非其自为之也,皆中原之人诲之。
石勒者,张宾也;
苻坚者,王猛也;
诲魏太武者,崔浩也;
魏孝文者,王肃也。
石勒之欲据襄汉,则张宾止之;
苻坚之欲攻晋室,则王猛止之;
太武之欲袭刘裕,则崔浩止之。
夫数人者,其一时谋机,了无遗策,而于江东之固,俱不敢轻议,独惟王肃一见孝文于邺,首陈伐齐之计,孝文促席移景,不觉其疲,于是图南之规转锐,而王肃、刘昶,遂举数十万之众以向义阳
盖齐人王奂之子,而昶则江南刘宋之后也。
肃之入魏,盖为父复雠;
而昶之入魏,则为国雠。
孝文于此,既以王肃将兵,而又以刘昶益之,盖将以助其忿,而成其必报之雠,其谋深矣。
齐之群帅,疑若不足以禦其锋者,而萧衍扬旗一鼓,遽至于、昶奔遁,流血绛野,则是江东之奇才良策,固自不乏。
萧齐者,初不必锁长江而自守,以久拓跋氏之强。
然魏兵才退,而齐人亦遂解严。
此其故何也?
盖齐之群帅,其设奇制变者,独萧衍一人,而其他如王广之辈,例皆畏懦闇弱,不足与共摧大敌。
、昶巾箱中所藏之敕,亦但曰:「若得萧衍,则江东吾有」。
以此而观,则广之不能胜以攻魏者,为将不武故也。
魏孝文之谋齐,非一旦日也。
粤自邢峦一战既归之后,躬造河桥,亲选步骑,将欲并吞江南,而定都于洛阳,一旦欲自举兵,燕代诸将,稽颡戎马之前,以止其行。
已而因王肃之谋,然后决迁都之议。
征南之师,而其国中之六宫,文武从官家属,悉迁之于洛阳
然中国圣贤之宅,非丑夷猘子之所宜据,是以其时老酋宿将,皆不乐是迁,虽至亲骨肉之间,如其子恂者,亦且苦河南之热,而潜遁于北。
则是孝文以独夫之身,而旅寄于中国焉耳。
虽则王肃、崔光从而和之,而贵戚旧臣,相与忿疾。
孝文者,方且今日易北人之姓,明日禁北俗之语,又明日禁北俗之代还,故子恂内逆,而穆秦外叛,则其衅盖可知矣。
当此之时,轻捐数十万金而遣一二辨士,掉舌以行反间之计,使其侯王将相内自相图,然后厉兵秣马,乘间而疾攻之,则一举可以剿除,而匹马不还于阴山之北矣。
奈何齐之君臣虑不及此!
独一萧衍,其智差可以办事,而一时诸将畏懦不武,又莫肯共为大举深入之计,致使其密谋奇术,特用之于义阳一战之间。
观其屯下梁之城,塞凿岘之险,守雉脚之路,据贤首之山,以通西关,以临贼垒,此奇策也。
以此之策,三方犄角而出奇不意,则破贼必矣,而犹未敢轻用也。
两军既接,而坚壁以拒王肃,一鼓既退,而遗书以疑刘昶
使夫二人者,猜隙已成,而后扬鞭搏胜,此则先用间而后用奇,固非王广之辈所得而知也。
夫魏人以阴山数十万之步骑,而聚攻三关,非用奇而绕其后,则何以禦其强?
王肃、刘俱有复仇之深忿,而同舟共济,非用间以散其谋,则何以当其锐?
先之以间,而继之以奇,其机谋盖妙天下矣。
向使推是计以内间于燕代之旧臣,俾仇敌之兵,盖可以进屠丑类而清河洛,何止于流血绛野,单马遁去也哉!
呜呼!
拓跋氏世居北荒,远于诸夏。
逮至明元之世,以云、代苦饥,将谋徙,而崔浩之徒极言其不可,于是复归阴山,而时出以挠中原。
宋齐之君臣,盖尝深患之,而不能径探其巢穴,则以其远故也。
乃今徙都河南,据非所宜,欲自送死,而一时权臣又且不相为谋,则其危亡之衅端自可见。
而齐人隔在江外,拱手而莫之发,致使拓跋之遗种徜徉于中原,而盗吾先世之诗书礼乐,以文其固陋,以洗其腥秽,而齐若无所知闻者。
岂以为无预吾事,而恝然忘之哉?
夫齐自高祖与魏一战,而大江南北两朝遂讲和好,玉帛相往来,贺庆相遗问者,往往一岁之间而于再于三。
间尝屈指数之,自永明元年延兴元年,魏人来聘于齐者凡九,自刘缵至于刘齐之所聘于魏者凡八。
循其迹而观之,疑若情好款密,必不以一矢相加遗;
邢峦一归之后,遽起南征之师,则虏人之诡诈百出,岂可以一退之故置而不问?
齐之所以不暇大举以攻魏者,抑有由也。
明帝之所以继统承业,非有贤明仁孝之声闻于天下,其视揖逊相受者惭德多矣。
而其见之行事者,又不能推赤心以置人腹中,徒欲多为杀伐,以去其不附己者。
观其永泰之诛,典签之祸,高、武、文、惠之诸子,死于兵者殆尽,而高、武任事之臣,如曹武,如王钦则,如陈显达,则又怀不自安,日惧诛戮,其间以癃老退黜而免者,仅无一二。
君臣之间,惴惴然常有更相疑忌之意,故虽强寇迫境,而一时诸将莫不观望进退。
独惟萧衍一军奋戈以直前,而王广之徒拥众徘徊,竟莫一助。
此虽则诸将闇懦不武之罪,亦帝之平日疑忌,有以致之云耳。
倘使明帝于授受之际,一出于正,而即位之初,又能敦叙宗室之懿亲,以茂其本支,收召先朝之耆老,以为之心腹,则其国已具胜势,将见宗族协谋,将相效力,以扫除滔天之寇,而敌人之衅,不容坐视而不进。
惜乎其国之本已先自拔,而不暇鸣鼓以攻之,徒使萧衍之奇兵,才一见于义阳之战,而旋即班师。
可胜惜哉!
世之觇国者,知齐人之所以不振,则知今日之所以必胜矣,惟上之人亟图之。
奏简高显碑铭 北魏 · 崔光
 出处:全后魏文卷二十四
常景名位乃处诸人之下,文出诸人之上(《魏书·常景传》。世宗季高显卒,其兄右仆射肇私托景及尚书邢峦并州刺史高聪通直郎徐纥各作碑铭,并以呈御。世宗悉付侍中崔光简之所造为最,乃奏。)
请增兵粮图 其二 北魏 · 邢峦
 出处:全后魏文卷四十三
邓艾、钟会率十八万众,倾中国资给,裁得平蜀,所以然者,斗实力故也。
况臣才绝古人,智勇又阙,复何宜请二万之众而希平
所以敢者,正以得据要险,士民慕义,此往则易,彼来则难,任力而行,理有可克。
王足前进,已逼涪城,脱得涪城,则益州便是成擒之物,但得之有早晚耳。
梓潼已附,民户数万,朝廷岂得不守之也?
若守也,直保境之兵,则已一万,臣今请二万五千,所增无几。
剑阁天险,古来所称,张载《铭》云:「世乱则逆,世清斯顺」。
此之一言,良可惜矣。
臣诚知征戎危事,不易可为,自军度剑阁以来,鬓发中白,忧虑战惧,宁可一日为心。
所以勉强者,既得此地而自退不守,恐辜先皇之恩遇,负陛下之爵禄,是以孜孜,频有陈请。
且臣之意算,正欲先图涪城,以渐而进。
若克涪城,便是中分益州之地,断水陆之冲,彼外无援军,孤城自守,复何能持久哉!
臣今欲使军军相次,声势连接,先作万全之计,然后图彼,得之则大克,不得则自全。
巴西南郑,相离一千四百,去州迢递,恒多生动。
昔在南之日,以其统绾势难,故增立巴州,镇静夷獠,梁州藉利,因而表罢。
彼土民望,严、蒲、何、杨,非唯五三,族落虽在山居,而多有豪右,文学笺启,往往可观,冠带风流,亦为不少。
但以去州既远,不能仕进,至于州,无由厕迹。
巴境民豪,便是无梁州之分,是目郁怏,多生动静。
比建议之始,严玄思自号巴州刺史,克城以来,仍使行事。
巴西广褒一千,户馀四万,若彼立州,镇摄华獠,则大帖民情。
垫江已还,不复劳征,自为国有(《魏书·邢峦传》。又表,世宗不从。)
请不渡淮表 北魏 · 邢峦
 出处:全后魏文卷四十三
奉被诏旨,令臣济淮,与征南犄角,乘胜长驱,实是其会。
但愚怀所量,窃有未尽。
夫图南因于积风,伐国在于资给,用兵治戎,须先计校。
非可抑为必胜,幸其无能。
若欲掠地诛民,必应万胜,如欲攻城取邑,未见其果。
得之则所益未几,不获则亏损必大。
萧衍倾竭江东,为今岁之举,疲兵丧众,大败而还,君臣失计,取笑天下。
虽野战非人敌,守城足有馀,今虽攻之,未易可克。
广陵悬远,去江四十里,钟离淮阴,介在淮外,假其归顺而来,犹恐无粮艰守,况加攻讨,劳兵士乎?
且征南军士,从戎二时,疲弊死病,量可知已。
虽有乘胜之资,惧无远用之力。
若臣之愚见,谓宜修复旧戍,牢实边方,息养中州,拟之后举。
江东之衅,不患久无,畜力待机,谓为胜计(《魏书·邢峦传》)
钟离必无克状表 北魏 · 邢峦
 出处:全后魏文卷四十三
萧衍侵境,久劳王师,今者奔走,实除边患,斯由灵赞皇魏,天败寇竖,非臣等弱劣所能克胜。
若臣之愚见,今正宜修复边镇,俟之后动。
萧衍尚在,凶身未除,螳螂之志,何能自息。
唯应广备,以待其来,实不宜劳师远入,自取疲困。
中山进军钟离,实所未解,若能为得失之计,不顾万全,直袭广陵,入其内地,出其不备,或未可知。
正欲屯兵,萧密馀军犹自在彼,欲言无粮,运船复至。
而欲以八十日粮图城者,臣未之前闻。
广陵任城可为前戒,岂容今者复欲同之。
今若往也,彼牢城自守,不与人战,城渐水深,非可填塞,空坐至春,则士自弊苦。
遣臣赴彼,粮何以致?
夏来之兵,不赍冬服,脱遇冰雪,取济何方?
臣宁怯懦不进之责,不受败损空行之罪。
钟离天险,朝贵所具,若有内应,则所不知,如其无也,必无克状。
若其不复,其辱如何?
若信臣言也。
愿赐臣停,若谓臣难行求回,臣所领兵统悉付中山,任其处分,臣求单骑,随逐东西。
且俗谚云,耕则问田奴,绢则问织婢。
臣虽不武,忝备征将,前宜可否,颇实知之,臣既谓难,何容强遣(《魏书·邢峦传》。)
奏蕃贡非要须者不受 北魏 · 邢峦
 出处:全后魏文卷四十三
臣闻昔者明王之以德治天下,莫不重粟帛轻金宝。
然粟帛安国育民之方,金玉是虚华损德之物,故先王深观古今,去诸奢侈。
服御尚质,不贵雕镂,所珍在素,不务奇绮(《北史》作「奇采」。)
至乃以纸绢为帐扆,铜铁为辔勒。
训朝廷以节俭,示百姓以忧务(《北史》作「忧矜」。)
日夜孜孜,小大必慎。
轻贱珠玑,示其无设,府藏之金,裁给而已,更不买积,以费国资。
景明之初,承升平之业,四疆清晏,远迩来同,于是蕃贡继路,商贾交入,诸所献贸,倍多于常。
虽加以节约,犹岁损万计,珍货常有馀,国用恒不足。
若不裁其分限,便恐无以支岁。
自今非为要须者,请皆不受(《魏书·邢峦传》。世宗初,奏。)
奏议王公五等爵犯罪 北魏 · 邢峦
 出处:全后魏文卷四十三
窃详王公已下,或析体宸极,或著勋当时,咸胙土授民,维城王室。
至于五等之爵,亦以功锡,虽爵秩有异,而号拟河山,得之至难,失之永坠。
刑典既同,名复殊绝,请议所宜,附为永制(《魏书·刑罚志》。延昌二年春尚书邢峦奏。)
奏高季贤赦后不宜复官 北魏 · 邢峦
 出处:全后魏文卷四十三
案季贤既受逆官,为其传檄,规扇幽瀛,遘兹祸乱,据律准犯,罪当孥戮,兄叔坐法,法有明典。
赖蒙大宥,身命获全,除名还民,于其为幸。
然反逆坐重,故支庶相及,体既相及。
事同一科,岂有赦前皆从流斩之罪,赦后独除反者之身。
又缘坐之罪,不得以职除流。
且货赇小愆,寇盗微戾,赃状露验者,会赦犹除其名。
何有罪极裂冠,衅均毁冕,父子齐刑,兄弟共罚,赦前同斩从流,赦后有复官之理。
依律则罪合孥戮,准赦则例皆除名。
古人议无将之罪者,毁其室,洿其宫,绝其踪,灭其类。
其宅犹弃,而况人乎?
请依律处,除名为民(《魏书·刑罚志》。延昌二年秋符玺郎中高贤、弟员外散骑侍郎仲贤、叔司徒主簿六珍等坐弟季贤元愉逆,除名为民,会赦之后,被旨勿论。尚书邢峦奏。)
奏劾甄琛李凭 北魏 · 元详
 出处:全后魏文卷二十
臣闻党人为患,自古所疾。
政之所忌,虽宠必诛,皆所以存天下之至公,保灵基于永业者也。
伏惟陛下纂圣前晖,渊鉴幽慝,恩断近习,宪轨唯新,大政蔚以增光,鸿猷于焉永泰。
谨案侍中、领御史中尉甄琛,身居直法,纠摘是司,风邪响黩,犹宜劾纠,况赵修奢暴,声著内外,侵公害私,野朝功齿。
尝不陈奏,方更往来,绸缪结纳,以为朋党,中外影响,致其谈誉
令布衣之父,超登正四之官;
七品之弟,越陟三阶之禄。
亏先皇之选典,尘圣明之官人。
又与武卫将军黄门郎李凭相为表里,凭兄叨封,知而不言。
衅彰,方加弹奏。
生则附其形势,死则就地排之,窃天之功,以为己力,仰欺朝廷,俯罔百司,其为鄙诈,于兹甚矣。
不实不忠,实合贬黜。
谨依律科徒,请以职除。
其父中散,实为叨越,虽皇族帝孙,未有此例,既得不以伦,请下收夺。
李凭朋附赵修,是亲是仗,交游之道,不依恒度,或晨昏从就,或吉凶往来,至乃身拜其亲,妻见其子,每有家事,必先请托。
缁点皇风,尘鄙正化。
此而不纠,将何以肃整阿谀,奖厉忠概!
请免所居官,以肃风轨(《魏书·甄琛传》。赵修死之明日,与李凭以朋党被召诣尚书,兼尚书元英邢峦,穷其阿附之状。司徒录尚书北海王详等奏。)
请增兵粮图蜀表 其一 北魏 · 邢峦
 出处:全后魏文卷四十三
扬州成都,相去万里,陆途既绝,唯资水路。
萧衍兄子渊藻,去年四月十三日发扬州,今岁四月四日至
水军西上,非周年不达,外无军援,一可图也。
益州顷经刘季连反叛,邓元起攻围,资储散尽,仓库空竭,今犹未复,兼民人丧胆,无复守固之意,二可图也。
萧渊藻是裙屐少年,未洽治务,及至益州,便戮郑元起、曹亮宗,临戎斩将,则是驾驭失方。
范国惠津渠退败,锁执在狱。
今之所任,并非宿将重名,皆是左右少年而已,既不厌民望,多行残暴,民心离解,三可图也。
之所恃,唯阻剑阁,今既克南安,已夺其险,据彼界内,三分已一。
南安向涪,方轨任意,前军累破,后众丧魄,四可图也。
刘禅据一国之地,姜维为佐,邓艾既出绵,彼即投降。
苻坚之世,杨安、朱彤三月取汉中,四月至涪城,兵未及州,仲孙逃命。
桓温西征,不旬月而平。
地昔来恒多不守,况渊藻萧衍兄子,骨肉至亲,若其逃亡,当无死理。
脱军克涪城渊藻复何宜城中坐而受困?
若其出斗,庸蜀之卒,唯便刀稍,弓箭至少,假有遥射,弗至伤人,五可图也。
臣闻乘机而动,武之善经,攻昧侮亡,《春秋明义
未有舍干戚而康时,不征伐而混一。
伏惟陛下纂武文之业,当必世之期,跨中州之饶,兼甲兵之盛,清荡天区,在于今矣。
是以践极之初,寿春驰款,先岁命将,义阳克辟。
淮外谧以风清,荆沔于焉肃晏。
方欲偃甲息兵,候机而动,而天赞休明,时来斯速,虽欲靖戎,理不获已。
至使道迁归诚,汉境伫拔。
臣以不才,属当戎寄内省文吏,不以军谋自许,指临汉中,惟规保疆守界
事属艰途,东西寇窃,上凭国威,下仗将士,边帅用命,频有薄捷。
藉势乘威,经度大剑,既克南安,据彼要险,前军长迈,已至梓潼新化之民,翻然怀惠,瞻望涪益,旦夕可屠。
正以兵少粮匮,未宜前出。
为尔稽缓,惧失民心,则更为寇。
今若不取,后图便难,辄率愚管,庶几殄克,如其无功,分受宪坐。
益州殷实,户馀十万,比寿春义阳,三倍非匹,可乘可利,实在于兹。
若朝廷志存保民,未欲经略,臣之在此,便为无事,乞归侍养,微展乌鸟(《魏书·邢峦传》)
驳奏害母事 北魏 · 邢虬
 出处:全后魏文卷四十三
君亲无将,将而必诛。
今谋逆者戮及期亲,害亲者令不及子,既逆甚枭獍,禽兽之不若,而使禋祀不绝,遗育永传,非所以劝忠孝之道,存三纲之义。
若圣教含容,不加孥戮,使父子罪不相及,恶止于其身,不则宜投之四裔,敕所在不听配匹。
《盘庚》言「无令易种于新邑」,汉法五月食枭羹,皆欲绝其类也(《魏书·邢峦附传》。时雁门人有害母者,八座奏轘之而潴其室,宥其二子。邢虬驳奏云云。世宗从之。)
退师诏太和十七年九月丁丑 北魏 · 拓跋宏
 出处:全后魏文卷五
皇师雷举,摇旆南指,誓清江祲,志廓衡霭。
以去月下旬,济次河洛。
会前使人邢峦等至,审知彼有大艾。
以《春秋》之义,闻丧寝伐。
爰敕有司,辍銮止轫,休马华阳,戢戈嵩北。
便肇经周制,光宅中区,永皇基于无穷,恢盛业乎万祀。
宸居重正,鸿化增新,四海承休,莫不铭庆。
故以往示如律令(《南齐书·魏虏传》)
邢峦策秀诏 北魏 · 拓跋宏
 出处:全后魏文卷六
秀孝殊问,经权异策,邢峦才清,可令策秀(《魏书·邢峦传》。有司奏策秀孝,高祖诏。)
奏驳甄琛弛盐禁议 北魏 · 元协
 出处:全后魏文卷二十
之所列,富乎有言,首尾大备,或无可贬。
但恐坐谈则理高,行之则事阙,是用迟回,未谓为可。
窃惟古之善为治者,莫不昭其胜途,吾其远理,及于救世,升降称时。
欲令丰无过溢,俭不致敝,役养消息,备在厥中,节约取足,成其性命。
如不尔者,焉用君为?
若任其生产,随其啄食,便是刍狗万物,不相有矣。
自大道既往,恩惠生焉,下奉上施,卑高理睦。
然恩惠既交,思拯之术广,恒恐财不赒国,泽不厚民。
故多方以达其情,立法以行其志。
至乃取货山川,轻在民之贡,立税关市,裨十一之储。
收此与彼,非利己也,回彼就此,非为身也。
所谓集天地之产,惠天地之民,藉造物之富,赈造物之贫。
彻商贾,给戎战,赋四民,赡军国,取乎用乎,各有义已。
禁此渊池,不专大官之御,敛此匹帛,岂为后官之资?
既润不在己,彼我理一,犹积而散之,将焉所吝?
且税之本意,事有可求,固以希济生民,非为富贿藏货。
不尔者,昔之君子,何为然哉?
是以后来经图,未之或改。
故先朝商校,小大以情,降鉴之流(疑)
兴复盐禁。
然自行以来,典司多怠,出入之间,事不如法,遂令细民怨嗟,商贩轻议,此乃用之者无方,非兴之者有谬。
至使朝廷明识,听营其间,今而罢之,惧失前旨。
一行一改,法若易棋,参论理要,宜依前式(《魏书·甄琛传》。世宗践阼,表请弛盐禁,诏付八座议可否以闻。司徒录尚书彭城王协,兼尚书邢峦等奏。)
奏定大枷 北魏 · 高肇
 出处:全后魏文卷四十八
臣等闻王者继天子物,为民父母,导之以德化,齐之以刑法,小大必以情,哀矜而勿喜,务于三讯五听,不以木石定狱。
伏惟陛下子爱苍生,恩侔天地,疏网改祝,仁过商后。
以枷杖之非度,悯民命之或伤,爰降慈旨,广垂昭恤。
虽有虞慎狱之深,汉文恻隐之至,亦未可共日而言矣。
谨案《狱官令》:诸察狱,先备五听之理,尽求情之意,又验诸证信,事多疑似,犹不首实者,然后加以拷掠
诸犯年刑已上枷锁,流徙已上,增以杻械,迭用不俱。
非大逆外叛之罪,皆不大枷、高杻、重械,又无用石之文。
法官州郡,因缘增加,遂为恒法。
进乖五听,退违令文,诚宜案劾,依旨科处,但踵行已久,计不推坐。
检杖之大小,鞭之长短,令有定式,但枷之轻重,先无成制。
臣等参量,造大枷长一丈三尺,喉下长一丈,通颊木各方五寸,以拟大逆外叛;
杻械以掌流刑已上。
诸台、寺、州、郡大枷,请悉焚之。
枷本掌囚,非拷讯所用。
从今断狱,皆依令尽听讯之理,量人强弱,加之拷掠,不听非法拷人,兼以拷石(《魏书·刑罚志》。永平元年七月尚书令高肇尚书仆射清河王泽、尚书邢峦李平江阳王继等奏。又见《通典》一百六十四。)
田益宗正始初 北魏 · 元恪
 出处:全后魏文卷九
悬瓠要藩,密迩崧颍,南疆之重,所寄不轻。
而群小猖狂,忽构衅逆,杀害镇主,规成反叛。
此而可忍,孰不可容。
即遣尚书邢峦总精骑五万,星驰电驱
征南将军、中山王英马步七万,络绎继发。
量此蚁寇,唯当逃奔。
将军志剪豺狼,以清边境,节义慷慨,良在可嘉,非蹇蹇之至,何以能尔?
深戢诚款,方相委托。
故遣中书舍人赵文相具宣朕怀,往还之规,口别指授,便可善尽算略,随宜追掩,勿令此竖得有窜逸。
迟近清荡,更有别旨(《魏书·田益宗传》)
高闾致仕诏 北魏 · 元恪
 出处:全后魏文卷八
贞干早闻,儒雅素著,出内清华,朝之俊老,以年及致仕,固求辞任,宜听解宗伯遂安车之礼,特加优授,崇老成之秩。
光禄大夫,金印、紫绶。
使散骑常侍、兼吏部尚书邢峦就家拜授(《魏书·高闾传》。世宗践阼,累表逊位。诏云云。)
邢峦正始二年二月 北魏 · 元恪
 出处:全后魏文卷九
峦至彼,须有板官,以怀初附,高下品第,可依征义阳都督之格也(《魏书·邢峦传》)
邢峦正始二年 北魏 · 元恪
 出处:全后魏文卷九
若贼敢窥窬,观机剪扑;
如其无也,则安民保境,以悦边心。
子蜀之举,更听后敕。
方将席卷岷蜀,电埽西南,何得辞以恋亲,中途告退!
宜勖令图,务申高略(《魏书·邢峦传》)